-为了让玉玉顺利将透透拐上天,我冷酷无情地给姐姐送了盒饭(喂!
-本来写之前有一大堆感想的,但是越写越偏离这个感想,那就算了,懒得打了。小甜饼奉上,食用愉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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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“我们不如来打个赌罢。”
“我赌你此生,终有一事,穷尽毕生而无法实现。”
2.
润玉凑到上官透耳边说出这句话时,恰逢上元佳节,二人正一道在河边放花灯。经那水波一漾,花灯忽明忽暗,打在了二人脸上。
上官透虽说放浪形骸在外,实则从不曾与人这般靠近过。那气息落在耳畔,痒得很,上官透下意识便偏开了头。
见上官透满脸不自然地避开自己,朝后退一步,失神间险些就要一脚踩空,跌入河中了,润玉不动声色地眉头一挑,伸手一拽,便将他拉入怀里。
被一个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、气息却偏生相去甚远的人搂在怀里,上官透气得咬牙切齿,微哼一声,便有个鬼点子探出头来,于是上官透便趁着润玉不注意,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笑意,继而借着内力转了个身,自己面对那月夜河水。待他站稳之后,才将润玉一把推开。
然而令其无可奈何的是,上官透虽说算得准,但却终究是低估了润玉的修为,别说脚滑掉河里了,润玉稳稳当当地站在自己面前时,连眉头也不曾眨一下,唯有眼里一闪而过的温柔与无奈在告知着上官透:方才上官透试图以牙还牙的小计谋,真的被他自个儿给付诸行动了。
——只不过没得逞便是了。
做坏事没成功,反而被当场抓包,上官透却是一点也不心虚,唰一声打开扇子,遮住自己大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桃花眼回望向润玉。
润玉果然有一瞬失神,上官透便轻笑一声,眼风就顺势滑向了周围。
幸好现今周围没人,不会有人看见他上官一品透方才居然差点掉河里的糟心事。
上官透正兀自嘚瑟,便觉一道逼人气场直朝自己而来。
一抬眼,是润玉含笑站在自己面前,彼此距离不过一个拳头,低头俯身,不动声色间已然是道尽无穷意,道:“你可敢应下我这赌约?”
3.
润玉没挑明这赌约所言之事,究竟是何事。
但上官透转念一想,自己方才打算将润玉推进河里小小报复一番,润玉也不曾对自己深究。那自己现下似乎也不必追究他所言何事罢。
上官透眼珠一转,收了扇子轻敲手心,试探地望向润玉。
上官透知润玉洞察人心,任何事都瞒不住他,索性也懒怠隐瞒自己眼里的试探之意,而润玉亦是坦坦荡荡地站在他面前,任由其打量。
见润玉眉梢眼间藏不住的温柔,上官透哪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所赌之事,不是爱,便是被爱罢了。
但明晰此事之后,上官透却突然踟蹰起来。
他虽自诩风流,但心底里却是再明白不过,知晓自己对这情爱之事是何般抵触。自一年前知晓身世,姐姐又在半年前不幸离世之后,他对所谓国师府已然是失望透顶,知晓自己此生定然是要困在这枷锁之中挣脱不得了。
若是换了旁人,上官透知晓自己此生不会再爱,肯定会轻巧含笑应下这赌注,无伤大雅,反倒能愈发彰显其风流。
但眼前人是润玉。
饶是上官透这般逃避惯了,早就修炼成铁石心肠的性子,他也拿不准在润玉面前,自己究竟能坚持多久而不动摇。
好似听到上官透心声那般,润玉伸出手,将那扇子上的穗子握在手中把玩,眼神顺势低下去,专注地望着被上官透握在手中的扇子,轻声道:“透儿,我同你说过的,我是九重天上布星放鹿的散仙,你可还记得?”透儿拿捏不准要经几个日月又如何,仙生漫长,可以慢慢地等。
眼瞧着自己所思所想被润玉看穿了个彻底,上官透却丝毫不慌,眉毛一挑,一个凌厉的眼神就瞪了过去,说:“就你这通身的气派,说什么布星放鹿,糊弄谁呢!”
润玉却也不恼,笑声低沉,似乎与这夜里的春风融为一体,道:“那透儿这是应下我这赌约了?”
喂,我可什么都没说啊!
上官透瞪大眼睛,在心里急得跳脚,但面上却是难得怔愣住,望向润玉的眼神里困惑又恼怒,认真反思起自己方才那话到底是哪里让润玉钻了空子。
视线恍惚间便落在了润玉的发冠上,上官透尚未缓过神,润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一把自他手中抽走了他的扇子,道:“既然如此,那便不如以此扇为赌注罢。”
扇子的穗子在上官透空出的手心里灵巧地转了个圈。
可润玉含笑抬眼望向他时,眼神却比手心的穗子更挠人。
4.
再后来,上官透就被润玉给拐上了天。
5.
为了显示出自己好像不是那么得……被迫,上官透在心底给自己另立了一个赌约,并在心里暗自告诉自己,自己是为了这个赌约才上天的,才不是为了润玉那个劳什子含糊不明的赌约而上天的。
才不是!
本公子是为了挑战自己才上天的!
不是逼迫!
6.
天界到底与凡界不同,即便是同样的景色,在天界也多了几分缥缈意味来。
润玉在最初那些日子,倒是很认真地履行自己最开始在上官透面前所描述出的形象。放鹿,布星,一派闲适模样。
却有一日,当润玉又扯着上官透随他一道去布星台布星时,面对着这漫天星光,上官透忍不住要沉溺其间时,润玉忽地从银河里捞出一颗星,含笑递给他。
润玉的嘴张张合合的,在说着这颗星的来历,但上官透此刻脑里却一片混沌,心跳如擂鼓——早在润玉弯下腰去拾捡那落星,上官透的眼神随着他那青丝一道垂下时,那心跳便已乱了节奏。
直到润玉的灼灼目光在上官透身上驻扎得久了,上官透这才匆匆回过神来。
但一对上润玉那如桂花酿般的眼神,上官透又难免心神大乱。
上官透遂攥紧手心,心里头默念了几遍自己给自己立下的赌约,这才冷静下来,刻意忽略自己的心跳,揶揄地望着润玉,调侃笑道:“你可别再继续做你这放鹿布星的散仙了,真当我什么都不懂么?再陪我胡闹下去,等那九霄云殿恢复朝会的时候,你那璇玑宫怕是要闹翻天了罢。”
嘴里虽这般说着,亦是刻意板起脸,撇过头去不再看润玉,但手里却攥紧了那颗星。
7.
上官透入天界的第一个月,润玉旧伤复发,唯有泡灵泉,方能疏通筋骨疗养旧伤。
见润玉面色这般白,上官透心知润玉到底与自己不同,从来不是一个示弱的性子,如此看来怕是伤得不轻,所以便随着他一道,借看顾之名,一起去了灵泉。
徒留魇兽被抛在后头,一脸困惑:我明明觉得主人脸色挺红润的呀,怎么上官透非得说他面色苍白需要照顾呢?
魇兽太年轻,到底是不懂,虽然他主人向来是个不肯示弱的性子,但架不住有的人为了自己心里那些七七八八的心思,而强行让他示弱啊!
8.
上官透有回泡灵泉时,若无其事坦坦荡荡地摸上了润玉的龙尾。
润玉当即狠狠一颤,眼尾瞬间被染红,声音低沉又克制,道:“透儿,你可知这龙尾何意?”
上官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润玉挑眉:“哦,是么?那你耳朵怎么红了?”
上官透轻咳一声,想起自己给自己立下的赌约,只能默念着忍字,咽了咽,一本正经地埋怨道:“灵泉水太热,把耳朵都泡红了。”
9.
上官透入天界的第一百天,他筹谋着灌醉润玉。
你一杯我一杯,润玉这个据说一杯倒的酒量,居然喝了三杯才缓慢而优雅地倒进自己的怀中,上官透嘿嘿一笑,觉得自己大功告成。
——彼时的上官透被自以为的胜利给冲昏了头脑,一时间竟不曾细思:为什么一杯倒的润玉三杯才倒。更是不知道,这个疏忽将会给他带来余生漫漫长夜里长长久久的悔恨。
上官透将润玉打横抱起,抱入寝殿后,正细思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做,才能庆祝自己赢了自己的赌约。未料他才自言自语地傻笑了一句“我可算是赢了”,醉酒的润玉却突然睁开了眼,趁他尚未反应过来时,便将他一把压在了身下。
上官透震惊又郁闷地瞪大了眼。
可润玉的声音却是清晰传入他耳中:“透儿,今日是第九十九日,你输了。”
上官透倒是不惊讶为何润玉会知晓自己在心中暗自给自己下的赌约,但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。
于是被润玉紧紧抱在怀里的上官透一边拼命伸展拳脚,一边嚷道:“就算是为了赌约,你也大可不必胡说八道。我记得清清楚楚,今日是第一百天!”
润玉却轻笑:“透儿可别忘了,你第一日来我璇玑宫时,不小心误饮了魇兽闹腾出来的桃花酒。你以为你自己睡了一天一夜,但你不过才睡了一个时辰便醒了。”
言下之意,他上官透不仅输了,而且是以记错日子的方式输了这场赌约的。
可真是输得没面子。
上官透在心里哀嚎。
10.
虽然很丢脸,但上官透却不得不承认,润玉好歹给他留了几分颜面。
盖因上官透在心中对自己许下的赌约是:与润玉朝夕相处一百日,而不对其动心。
虽说上官透在最后一日再也坚持不住,但二人对于上官透是否当真是在那一日才姗姗来迟爱上润玉之事,心照不宣。
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情深。
11.
——所以,是时候告诉我你当初所说的赌约里,我终其一生也无法完成的事情是什么了吧?
——那倒简单。本座不过是赌,赌上官透终其一生,都无法先爱上本座。
——本座很遗憾,透儿输了。
12.
“你说什么?”
上官透脑海里尚未反应过来,身子便已扑腾一声坐了起来,瞪着润玉,直将润玉给推开了去。
润玉却含笑地将上官透复又搂回怀里,在他百般挣扎时,不管不顾地在他额上落下一吻,低沉声音里尽是情深,缓缓道:“你输了。”
“因为在见到你的那一刻,我便已先爱上了你。”
—完—
所以两人的动心都是在本文故事线展开之前动的心2333
因为知道透透动了心但不说,所以玉玉才敢强取豪夺的2333
啰里啰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,不过就这样吧,懒得修改了,发完文就继续去嗑透透hh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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